孙锡良：中国正逐步走上民主政治的“村村通”　　

大概在两个月以前，我曾经讲过一句话：民主解决不了中国的所有问题，但没有民主，中国的所有问题都无法解决。这是我过去、现在和将来对民主认识的不变观点，我也会坚持不懈地以一个民间人士的认知水平不断为中国的民主政治做一点力所能及的推动。

从方式方法上讲，我比较强调宪政前提下的民主政治，不主张暴力模式下的武力民主，更反对以落后小国被西方颠覆后的狂欢与中国进行类比，它国的独裁与民主决不是媒体笔下的文章所能体现，“人民”这个词反复被滥用也未真能反映各国的真情实况，任何激进民主派利用“人民”的字眼都应当相对谨慎，那些习惯于打着“人民”旗帜的派系其内心未必真的与人民在一起，有些喊了一辈子“人民”的人在关键时刻就抛弃了人民。

如果让我对中国现实的民主生态做一个自己的认识总结，我会很自然地说：中国的民主进程相对较慢，民主范围稍显狭窄，但是，中国的民主之路正在进行有序的铺设，全体中国人正步行在一个越来越好的“村村通”小道之上，中国人可以有、也会有自己的民主未来。

判断中国民主生态的指标也许有很多，选票往往被普通民众视为最具代表性的构成要素，这一点我也不否认，我自认为：选票不是民主的全部，但没有选票，民主肯定就缺少了内核。中国是一个早就有选票的国家，不只是现在才有，新中国成立以后曾经有比较广泛的选票民主，也有过后来比较混乱的选票代劳，今天，选票的魅力正在日益加强，选票的运作也正在日益规范，虽然在某些基层的实际操作中存在不少甚至是很严重的问题，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否认，选票民主的政治文化正在逐步深入到国民心中，这种进步非一日之功，只要在有序推进，就会有完善和成熟的结果，当某种文化渗透到这个国家每个人骨子里的时候，一代代的传承和发展便有了属于自己的文明成果，我并不是一个急于摘果子的人，后人能从时人的努力中得到回报也是一种社会发展进步的途径，特别要谨防某些社会精英急切地借民主捞取政治果实。

除了选票形式的民主之外，实际上在任何国家更多的体现还是社会活动的民主元素，选票不是天天有，但社会活动一刻也不能停止，两者相互影响，选票可以决定社会活动的秩序，尤其是可以决定国家机器的运转秩序，同时，社会活动的有效性也会反过来影响选票的流向，中国人近些年来为什么会被反复挑起民主饥渴的症状，除了缺乏选票的享受过程以外，恐怕更多的还是对于日常工作生活中遇到的问题缺少某种权力引起的情绪反应，如果自己的权力得到了适当的维护，恐怕选票之于他的需求也就没有如此强烈，所以，我就在想，中国民主政治的推进过程在做到有序的前提下，是否优先把更多精力转移到依法治国和依法行政的轨道上来。

挑动国民民主情绪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社会敏感事件，因为很多事件没有得到正确及时的处理，公众第一反应便是我们的民主权力不够，不能用选票决定官员的上下，这种联想有道理，但又不全对，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选票民主，但公共事件并不比中国更少，这里面的影响因素非常之多，决非本文可以说清。某些事件的发生取决于权力机关，有些事件的发生也取决于民众自身，把棍子全打在政府身上未必公道，也未必就体现民主作风。举个我曾经了解过的例子说：湖北东部某县，两大农村家族因小事斗殴，导致一方出现死亡命案，接案后，该县警方在第一时间就控制了当事人，并且做好了群众情绪安抚，从道理上讲，政府并无任何过错，然而，事件的发展并不如官方所料，打输了的一方纠集了上百人到县政府办公楼集众闹事，并要求政府垫付50万元作为赔偿金，他们担心打人的一方赔不起钱会人财两空。这样的事件发生以后，大家把愤怒发泄到政府身上绝不是什么民主意识的体现，谁支持这种形式的民主，自己必将成为该种民主的受害者。

我举上述案例说明民主情绪，并非说所有公共事件性质都是一样，只是想阐明公众对任何事件的发生都要理性判断，不能人云亦云，更不能盲目盗用民主权力，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不发生突发事件，也并非所有事件都能得到圆满解决，中国能够把所有突发事件都公开化处理，本身就是一种民主雏形的表现，至于结果是否圆满恐怕还要继续推动。

在判断中国是否具备民主政治生态的问题上，我还反对两套标准的做法。有一些人，天天高喊民主，其实内心就隐藏着暴力和独裁。前不久，我在凤凰网看到一位很有名气的所谓民主派人士，卡扎菲刚一死，他就撰文狂呼这是民主的伟大胜利，等到媒体曝光反对派暴力对待活着的卡扎菲和集体枪杀他的支持者时，他写文章又完全用了另一种口气：独裁者怎么死都不过分，支持独裁的人罪有应得。看了他的前后两篇文章之后，我就在想：这样的“民主派”，一旦他掌握权力，不知道他会做出多少独裁和暴政的事情，其仇恨心态和暴力倾向不比　任何暴　君逊色，这样的人口口声声高喊民主，其目的何在不言自明。

中国的民主不能说有多让人满意，但绝对不是亲西方派眼中的民主荒漠，如果是，亲西方人士早就被封口了，公开挑战宪法的精英早就被打入大牢了，那些公开声称卖国的茅于轼之流早就被枪决了，那些携洋自重的汉奸早就自动消失了。实事上，中国党和政府对他们保持了极大的容忍度，给予了他们足够的生存和发展空间，这不是民主是什么？至于他们期望当中的更大、更激烈的行为没有得到满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步子慢一点，让全体国民的民主认识能力提高一些再加快步伐也许更稳妥，至少不会让绝大部分民众被精英牵着鼻子走，至少不会让更多人成为政治投机者的利用工具，循序渐进的扩大民主不应当受到指责，关键是推进，而不能退步，特别不太喜欢加上“TS”二字，加了以后，会让人产生很多误会，以为中国变相回避民主。

在中国铺设一条宽阔的民主大道还要很长时间，目前的阶段应当属于铺设羊肠小道的阶段，也是全民族智慧大爆发的阶段，当全体国人都能够用自己的民主智慧铺设出各自范围内的民主小道以后，各种小道的会合口便是我们未来大路的起点，如果没有曲折的羊肠小道，唯有一条精英才能行走的民主大道，绝大多数人只能踩在泥泞的土路上，不要寄望大道有自己的行走位置。

中国的民主政治必须向前走，且必须依法向前走，绝不支持乱法摄政的行为！

——孙锡良（转载须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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