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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仰:茅于轼的话外音

    茅于轼在他的博客上再次发表文章称,“粮食安全与耕地面积并无直接关系”。茅于轼坚持认为,房价高是因为坚持18亿亩耕地红线,因此,茅于轼治理高房价的措施就是大量供应土地。大量供应土地能否改变高房价的局面,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怀疑的方式,因为,即便在现在的土地供应方式下,还有很多人囤积土地,不做开发,只等着炒作后的涨价。事实上,只要政府不按照“市场规律”、“经济规律”办事,用政府行为的强有力手段调整土地价格,就能改变高房价的现状。只不过,这样一做,便不符合茅于轼、“×市场”、“某市场”等主流经济学家所坚持的市场化道路,便要走到政府计划的道路上去。这是迷信市场的茅于轼等人不愿看到的。关于土地供应与高房价问题,此处不再多说。由于茅于轼治理高房价牵涉到放弃18亿亩耕地红线,茅于轼也很清楚,反对意见认为,这将导致国家粮食安全的问题。因此,茅于轼这次又在粮食安全问题上做出了他的解释。因此,本文只说茅于轼关于粮食安全的内容。
    茅于轼认为,新中国成立前三十年,5.3亿人口从来没吃饱过,而且,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还饿死了3000万人。茅于轼进一步指出,改革开放30年后,中国人口增加到了13.6亿,耕地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人口增加了一倍以上,反而解决了吃饭问题,吃的比以前好。所以,茅于轼认为,耕地面积“绝非是决定粮食安全的唯一重要原因,这里的关键是单产。由于科技的进步,粮食贸易的发展,……因此耕地能够极大地节约”。茅于轼还认为,“科技的潜力远没有用完,粮食贸易也有巨大的机会没有利用。……不论从全球来看,或者从全国来看,提高单产的前景相当乐观。因此我们没有理由不去提高单产,而只从耕地面积上打主意,造成目前的房价奇高,泡沫严重的局面”。对于茅于轼的上述观点,本人做一点分析。
    首先,三年自然灾害期间饿死人的事情是有的,但是,有没有饿死“3000万”?我认为绝对没有。按照茅于轼等人的说法,“饿死3000万”等于是每不到20人中饿死一个。按照当时每家每户平均5人计算,等于全国平均约四户人家有一人饿死。这样一个高比例,是耸人听闻的。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很多还都健在,做一个简单的调查就知道,这个比例完全不可能。“饿死3000万”的说法是为了丑化中国而编造的谎言。据专门研究这一问题的有关专业人士指出,这个数字至少多加了一个“0”。因此,茅于轼作为经济学家,用这样一个政治化的数字来做自己观点的论据,是不负责任的,有悖于一个学者的良心。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的确有人饿死。什么原因呢?因为中国当时要搞工业化,需要原始积累。中国的原始积累不能像所有西方国家一样,靠在世界上杀人和抢劫来完成,很大一部分只能靠自己的农产品与其他国家进行交换。因此,虚报的产量数字造成丰收假象,使得大批粮食被用于交换工业积累,而非食用。换句话说,如果当时不是盲目乐观,对工业化的进程有比较冷静的态度,这一悲剧是可以避免的。
    其次,茅于轼说到改革开放30年后,人口增加了,土地减少了,粮食却够吃了,因此,耕地面积不重要,单产很重要。在这个问题上,茅于轼没有完全说错,但还是需要分析。在这历史一阶段农业单产的提高,主要依靠的是农药和化肥,在世界范围内,它被称为“第一次绿色革命”。这一农业“革命”的本质是,工业渗透到农业,农业成为工业的附属。在中国,由于中国还没有完全按照西方开出的政治药方彻底改变体制,因此主导权基本上还在中国手中,农业“第一次绿色革命”的成果,也主要被中国人自己享有,这是一个事实。但是,对比世界上其他开展“第一次绿色革命”的国家,亚非拉很多国家都因为在体制上与西方一致,使得“绿色革命”的成果被西方攫取,很多国家不得不以主权来交换。因此,不少非西方国家即便在农业“第一次绿色革命”后,依然吃不饱、饿死人。通过这样一个简单对比我们就会看到:幸亏中国的政治体制没有完全按照西方的意愿迅速进行,否则,中国以农药和化肥为代表的“第一次绿色革命”的成果,也很可能成为西方的利益收获,中国也很可能像某些非洲国家一样,大量饿死人。由此,我们应该更加清醒地确立一个观念:自己主导自己的命运,才是最可靠的安全。
    第三,即便以农药和化肥为主的“第一次绿色革命”在中国人口增长的同时解决了绝大多数人的吃饭问题,我们也不能否认,它依然带来了负面的后果,这就是农药、化肥对于生态、人类健康的影响。这方面的报道已经很多,农药对于自然界和人类健康的负面影响,可能一百年内都无法消除。化肥也同样,它造成土地质量的恶化,其潜在、长期的影响,也许现在还没能彻底显现。同时,它还使得工业产品控制了农业的命脉,农民的收入大部分被工业占据,农民只能维持很低的收入水平。即使能吃饱,也很难致富,只能维持在不高的生活水平上。也正在这种负面影响下,西方国家为了解决它的不良后果,又提出了农业的“第二次绿色革命”,这就是生物技术。
    第四,茅于轼说“科技的潜力远没有用完”,“提高单产的前景相当乐观”等,一定程度上就是指以转基因技术为代表的“第二次绿色革命”,所有支持、推广转基因技术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都说将来粮食不够吃,只有转基因能够解决。转基因能否实现这一目标?事实上,在转基因推广的十几年间,已经有大量的反面例证,因此,它的前景未必像转基因专家说的那么好,也不像茅于轼说的那么乐观,否则,欧洲也没有必要坚决抵制转基因,这里不再展开。更重要的是,在“第一次绿色革命”时,听信西方的亚非拉国家,很多都遭遇“丧权辱国”的噩运,中国因为没有在政治上完全服从西方而“幸免于难”。那么,在以转基因为代表的“第二次绿色革命”中,我们还能有这种幸运吗?茅于轼在解释“粮食安全”时多次提到“粮食贸易”,说白了就是向别人买粮食。转基因的问题还不仅仅在于“买粮食”,它很可能使我们不得不“买种子”,到那时,即便守着18亿亩耕地红线,我们也很有可能把粮食安全的主导权拱手交给别人,或交给少数几个垄断种子的寡头。所以,茅于轼的这番话等于在为转基因叫好,他没有说出来的逻辑是:推广转基因可以降低房价。他试图以大众关心的房价来为转基因推波助澜,对此,我们只能嗤之以鼻。
    这里要提供有一组数字。虽然靠着化肥和农药,中国解决绝大多人的吃饭问题,但是,中国的人均耕地很少,西历2004年的数字约1.4亩,西历2009面的数字约1.3亩。什么概念?中国人均拥有耕地面积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换句话说,中国吃饱饭的问题,是在非常紧张的耕地资源下解决的,因此也是比较脆弱的,如果耕地面积再大幅减少,一旦出现风吹草动,例如转基因作物的负面影响,中国将难以有迂回的空间。世界上190个国家中,中国的人均耕地拥有量排在第126名以后。全中国已有600多个县市人均耕地已经处于0.8亩的警戒线以下。美国的人均耕地是10亩多,是中国的8倍左右,是世界人均耕地水平的3倍左右。其他像加拿大,人均耕地是中国的18倍,印度是中国的20倍。而且,中国大量的耕地质量并不很好,因此,与这些国家相比,一旦出现农业生产的困难,中国很难有回旋的余地。“民以食为天”,吃饱饭的问题是最大的民生,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容不得半点侥幸。按照茅于轼反复提出的主张,如果中国的耕地面积越过18亿亩的红线警戒,我们只能在“转基因”、“买粮食”上保证国家粮食安全,一旦这两者的任何一项出现问题,全中国人的命运都将非常危险,而且,那将很可能使我们失去粮食安全的主导权。茅于轼甚至说:我们买方也可以主动,因为我们有钱。我不知道茅于轼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还会不会说这番话。就好比一个人溺水的时候,他是抱着黄金,还是索要救生圈?在这个时候,别人以高价贩卖救生圈,你说你有黄金,别人不卖,你又能如何?你还能主动?抱着黄金溺水,沉底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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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RC 更新时间:2013-05-01 关键字:茅于轼  18亿亩红线  高房价  绿色革命  化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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