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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贷危机:崩溃抑或阴谋?

次贷危机:崩溃抑或阴谋?

俞飞龙

  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风暴,正在大洋彼岸如火如荼上演,崩溃的面正逐渐扩大,这一带有突然性的金融地震,究竟是什么原因引发的?会殃及哪些鱼池?可以说全世界都在关注。几天前,几个朋友逼我就此写篇的东西,熬不过面子,写几笔,不过得先申明,就当我喝多了,因为本文没有交易模型,也没有交易数据,更没有内幕。只是种纯粹的推理。
  先讲几个故事,第一个故事是上世纪80年代,国内外贸界曾发生过一件引起国内媒介震动的事:一家纺织厂与一个美国老客户,在交易多次后,美国老客户突然向该纺织厂订购了一批数额巨大的产品,但开的不是支票,而是半年期信用证,纺织厂在犹豫了一阵后,实在舍不得放弃这笔大买卖,于是向客户发了货,但收款的时候,发现问题了:美国客户在以极低的价格迅速处理了这批货后,就向当地法院申请了破产,随后回乡下养老去了。国内的货款,自然也打了水漂,再无从追索,这笔交易,立即使这家企业陷入了困境。
  这个曾在国内轰动一时的事件,其实揭示了西方“市场信托”的本质,它完全不像一些学者描述的那样,市场是由“最终责任人”构成并操纵,而是,因为“有限责任”和“破产”这两个规则的存在,导致其信托责任缺乏最终依托,在一方真要追索责任的时候,往往无法让这个“最终责任人”负责,且这一局面为法律所保护。
  第二个故事是“布雷顿森林体系”,这是战后建立的全球货币结算体系,它要求美元与黄金挂钩,其他相关国货币则与美元挂钩。但是,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开始拒绝美元与黄金挂钩,而将美元定义为与“国家实力”挂钩,“布雷顿森林体系”随即崩溃。它意味着,美元不再是一种传统意义的货币,而是一种新的概念性质的货币了——它所对应的不再是等量的黄金或其他实物,而只是一个概念,而且,因为美国的体制因素,这个概念货币甚至不具有绝对的偿还能力。但另一方面,世界上绝大多数经济往来依然在以它——几乎可以被称为流氓货币的美元——来作结算。
  第三个故事是新古典经济学,它要求社会给予市场以充分的自由,认为市场有足够的理性进行自我调节完成自我实现。这也是最近10多年美国市场、尤其是美国金融市场的一个缩写。
  这三个带有指向本质意味的故事,其实有着内在关联,说的是美国市场的三个特征,它们也或许可以让我们看到另一个面孔的“美国市场”——虽然这个市场规则齐全,产权明晰,甚至也不缺有效的监督,但它实质却是一个没有“最终责任人”的市场,一个可以按自己的逻辑无限膨胀的市场。且支撑这个市场的核心:货币,与它巨大的发行额比较,已经完全概念化了。从一个极端意义而言,中国欠债后,若货币不够,还可以出卖资产,也就是说,人民币是一个能找到最终责任人的币种(世界仅有少量币种具有这样的无限责任性质),但由于美国是私有制,政府与其国内各种资产之间没有债务连带关系,也就是说,这美元的背后,几乎没有对应任何实物资产(美国政府的有限资产无法对应市面上流通的美元总币值),而只有美元本身。
  规则很流氓,世界很可怕。
  这三个故事也说明美国是一个放任资本权力,纵容资本博弈的市场体,而新古典经济理论,又支持了其金融市场无限膨胀的合理性,导致金融衍生品层出不穷,同时,整个世界快速增加的剩余资本,则不断推高这一市场的市值。金融交易量呈几何级数量递增,早在2006年,每天交易额就接近了2万亿美金,几乎是当时中国一年的GDP总值。
  事实上,此前,曾有人明确向整个世界发出过强烈信号,这个人是格林斯潘。他曾史无前例地连续12次加息,加息加到了银行利息超过经济增长速度。这个强力回笼市面上流通货币的信号,既有可能是美国希望给高烧的金融市场进行强降温,也有可能是基于美国财政出现了严重的支付危机采取的措施。无论是二者的哪一种,都意味着,早在2006年,美国经济就已被恶性膨胀的金融市场逼进了一个微妙的处境中。老潘能坐到那样的位置,说明他是既得利益集团的一员,但他无疑也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想为这个疯狂的世界负一点点责任,可是,资本的贪欲把这一切无情吞噬了,格林斯潘黯然离去,世界继续谱写有关金融交易的辉煌篇章。
  2006年6月,我在和一个不知名的网友版聊的时候,曾提到过美国这个加息,以及逼人民币升值背后的玄机(见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worldlook/1/113541.shtml)但由于对美国经济体过分信任,美国如此异常的举动,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国内财经界的足够重视。事实上,客观而言,美国国内的不公平,也许并不亚于中国,我曾和几个朋友说,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我真想去写一本书,书名就直接叫《财团绑架了美国》。理由如下:自布什上台以来,美国经济一直处于增长状态,政府成本并没有高于这个速度增加多少,且用于社会福利的开支还在减少,但是,美国政府的债务却在直线上升,2007年底超过了7万亿,这个巨额亏空是怎么形成的?美国人既没把钱给非洲,也没给亚洲,也没给本国人,那么,这些钱给谁了?最可能的答案,是政府通过各种合同把它给各大财团了,呵呵,看来美国的既得利益集团并不比中国的既得利益集团手软。几年时间就把几万亿美金实实在在纳入了自己囊中。甚至为了财团的利益不惜对另外的主权国家动武,只能意味着,这个国家的意志已经为财团所绑架。
  这是个由资本确定规则的时代,那么,资本究竟想干什么?当然是赚钱,以最快的速度赚最多的钱。而金融市场就是实现这个梦想的最好场所。
  对资本家而言,现在的金融市场真是个好东西,传统时代要谋取社会尤其是其他国家、民族的财富,得支付多大的成本付出多大的代价哦,但由新古典经济理论提供的市场概念和模型,却让这一切变得异常简单,成本极其低廉,速度极其迅速,不需要派一兵一卒,不需要冒风险巨高的进攻、防守,付出血的代价,只需要一纸协议或者轻轻一点鼠标,巨额度财富就随之滚滚而来,而且,这滚滚而来的财富周围,不再有被征服者仇视的目光,不再有肉搏、暗杀、流血的风险,而只有由衷的佩服和赞叹,获得财富与美誉的双丰收,所以,新古典经济理论真是太棒了,简直就是为这群资本家特身定制的“革命性工具”。
  2007年国内有两本书很热,一本是《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一本是《货币战争》,很多人把前者当作一本小说,这也许是对的,但事情却远非“仅此而已”,我觉得,它是一本用故事的方式解释了新古典经济学支撑起来的市场理念和市场模型的掠夺、嗜血的本质的著作。刚刚破产的雷曼,似乎就是这样一个很好的范例,如果不是民族经济支持者的保卫,这个资本大鳄又已经把中国最大的制造企业之一的徐工吞入腹中了。说它没钱吗?它可以真金白银支付出兼并需要的巨额现金,说它有钱吗?可它却很快破产了,说它经营失误吗?抱歉,这家公司可集中了大批量精明强干的精英。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迷雾,比《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还诡异的迷雾,谁能解开这层迷雾?
  《货币战争》则托出了一个更让人感到恐怖的世界,这本书真伪程度究竟如何,留待读者自己品评继续争论,这里我想强调的是,不要小看这本书的编者宋鸿斌先生,他绝对是一个异常敏感,且往往有着“正确直觉”的学者,我和他在今年一月曾有过一次会晤,同桌还有十来个在国内都有些声名,甚至鼎鼎大名的经济学家,在谈到股市被急速拉高这个问题时,我顺便提到一个市场细节,在股市被拉高前,金融机构在大肆发放信用卡,它在被解释是为“扩大金融服务方式和群体”的背后,也存在人为甚至故意放大市面上货币流量的意图,而这个结果对股市是个绝对的利好局面,在国内讨论股市的文章里,并没有这个观点,应该说大家对此都很陌生,同桌的十来个人听了都没什么反应,只有他象一只嗅到异常味道的警犬那样,对此兴致勃勃,追问我有没有数据。
  有很强的直觉,而且重视实据,这是我对宋鸿兵的一个印象。
  接着来说现在的金融市场。
  因为有了上述三个外部依托,金融市场成为资本快速牟利的战场。衣作光鲜举杯交错的背后,是计谋、利益、甚至屠杀。轻轻一笔划过的背后,可能成千上万、甚至数以千万计的人的前途、生计为之改变。也就是说,这个市场支撑起的收益模型可能是这样:资本大鳄几分钟就完成的交易所得,可能与数以千万计的人一辈子的劳动所得相当,甚至决定了这些人未来的生活方式,够刺激够炫够拉风吧?除了用“帝王之王”这个概念来美誉这些金融大鳄,我实在找不到另外的词汇来形容这些资本市场的骄傲和宠儿了。
  在这个市场里,公平不在人身上,也不在社会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在哪里?在规则里。
  规则改变了市场结构,改变了经济发展方式,改变了财富产生路径,甚至改变了战争方式,最后,我们被一个化妆成经济杀手的家伙告知:规则改变了世界。
  这个新的世界需要托,需要一大批自己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的傻瓜或心系小利的贪污犯。当然,就像“高息返利”那样的诈骗方式一样,它更需要不断参与这场游戏的资本金。
  而世界,尤其是中国、日本、中东甚至印度,最近10多年刚好为这场游戏提供了足够的、额度异常庞大的资本金,甚至市场机会。
  债券和金融在交易什么?仅仅是在交易利益吗?错,除了交易利益,交易信托责任外,实际还在交易权利。道理很简单,一个人购买了某种股票,为什么购买?因为认可了它的盈利预期。于是他把钱给了这个企业,这个企业给了他股票的同时,也获得了支配他的这些钱的权利,用他的钱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在新古典经济理论和全球化的背景下,这些国与国之间的巨额债务交易于是出现了很搞笑的本质含义。
  以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债务交易为例来做具体说明:
  美国市场为什么会有如此庞大的债务卖方?对一个经济体而言,这些债务计划具有什么样的含义?简而言之,这些额度巨大的债务,包含着美国各类实体经营者们的战略构想。而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这些经营战略目标中,却又可能包括着对中国国内一些资产(而且往往是盈利能力强和位居战略地位的企业)的兼并计划。中国花巨额资金在美国市场购买了一些债务,其实等于是直接或间接购买了这些战略构想。于是,很搞的场面出现了:中国拿钱购买了美国的某些债务产品,这些债务产品持有公司又从这个金融市场购买了其他金融产品(很多产品其实是一些战略框架构想)……然后,一个美国人,简称A吧,其实无论称呼什么都没关系,又拿着对中国的兼并计划,将它包装成一个金融产品,从市场融得了巨额资金,随后,他就拿着这笔资金来实现他的经营构想了——兼并中国排行榜上的企业。
  等于说,一些美国投资公司,实质是拿着中国人的钱在购买中国的资产。够噩梦吧?
  这个资金循环确实够荒诞,但似乎还不能算作阴谋,而是阳谋,是现存的市场模型和居于主导位置的经济理论赋予交易参与者的权利。我们在认同了这个规则下去参与游戏,必然会扮演这种悲剧角色,所以,去年我在《新自由主义终于图穷匕首见:评一干强求社会“保护富人”的跳梁小丑》(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1/1/366195.shtml)这篇文章中说: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如果认同用“资本主义”的方式(这是中国相当多知识界人士的一个共识)解决中国诸多问题,那么中国必然要认同“市场规则”和“资本权利”,而这两个原则,又必然让中国沦为先富起来的国家的附属经济体,成为这些国家的“加工场”和“垃圾排放点”。
  这场气势恢宏的游戏里,中国人在干什么?一、通过债务交易为游戏提供了资本金。二、用开放市场为金融的融资计划提供一个个肥大的目标,这个名单上的目标很长很长,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高梁的那份外资收购统计表,以及张宏良教授对金融股份出让的统计。
  彻头彻尾的悲剧,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将以不同的方式承受的悲剧。但正如前面所说,这一切并不是谁刻意的,而是认同规则后必然伴生的结局。中国并不是国际金融市场的刻意挑选的目标,更不是国际金融的唯一目标,中国之所以成为主战场完全在于,中国拥有更为庞大的市场机会,当然,如果还要往深里说,就得扯到中国有更多的精英具有汉奸嗜好,乐意充当西方投机资本的掮客,再往深里说,就是中国有比其他地方更多的脑残人士,给这些外来客的掌声更大更猛,其实,仅有第一个理由,对逐利的资本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场游戏里美国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与中国房地产吹出来的GDP数值高涨一样,最近几年,美国的金融繁华也让其经济表面看上去增势强劲,但是,诸位,请注意,现在还有人在额外提起美国的汽车吗?还在提起美国的钢铁吗?还在提起美国的电子产品吗?
  呵呵,金融繁华的背后是传统实业的整体衰落,有点像18世纪后半期和整个19世纪的英国。这些产业到哪去了?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转移到中国、日本、印度、韩国、巴西乃至东南亚了,特别是转移到中国了。
  不过,中国人也别高兴太早,这些只是产业转移,而不是财富转移,它与100多年前发生在英国的产业财富转移最大不同在于,当初英国是连人带产业一起转移,而本次转移到中国的只是产业,产权还依然握在美国人手里。在这场金融风暴,即使最后真的走到崩溃的那一步,也没损失到美国多少实物经济,损失的只是金融泡沫。而这个泡沫里面有谁?中国,日本,中东,印度,也许,还有欧洲部分资产。
  这场风暴是怎么开始的?是从中国参与最深的企业拉开序幕的,这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80年代那个外贸故事,当初,我在报纸上读到这个故事时,年龄尚小,还是个初中生,但这个故事给我带来极大震撼,以致我常常记忆犹新。没想到,也许,在我人到中年,又将重复目睹同样的悲剧?
  金融风暴为什么在现在,而不是2007年,或者2009年爆发?
  也许是因为主要目标市场的预期(资金预期和市场预期)被改变了。
  中国的民族意识开始抬头了,致使雷曼已经签署的协议作废,达能的法律诉讼完败,家乐福受到攻击,如果上述这些仅仅是被称为“左派“的人在兴风作浪的话,那么圣火事件、收购汇源导致的全民抗议则让西方投机者完全绝望了——这个民族觉醒了,得迅速修改市场预期。
  国内民族主义的抬头改变了哪些预期?
  首先,改变了中国政府原定的债务方案,中国不仅不会再购买国外债务,甚至可能开始在着手出售两房债务,由此,金融市场的一大资金来源被切断。两房一看形势不妙,来个彻底赖皮:你要抛售债务索?那我就躺在地上死给你看。
  第二,改变了西方投机者的市场机会预期,在几乎完全打开了中国的行业经济通道后,从2005年,也许更早的时候开始,西方投机者们已经开始着手策划中国的土地私有化,我曾在2006年看过世界银行与国内几大权威部级所属研究机构共同作的一份有关土地政策的调研报告,这份调研报告体现的就是一种典型的、形式巧妙的土地私有化意图。这样的方案一旦成功,意味着中国又增加了一个目前全世界最大的、市值可能高达数十万亿的资本博弈空间。
  可是,中国最近一年多来显示的迹象看,民族主义在抬头,而且大有高层与底层,左、中、右形成共识之势。行业并购的计划阻力越来越大,土地私有化遥遥无期,市场预期由此有了随时破产的风险。
  金融市场失去了新血,市场博弈的空间又逐渐被各国兴起的民族实力掐断,它如何持续?这就象国内的房地产,在国内剩余资本被榨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它再怎么吆喝、再怎么诱惑,市场交易也会持续萎缩。
  所以,一些嗅觉敏锐的资金开始迅速抽离市场,我甚至觉得,也许索罗斯,巴菲特这样的大鳄,在2006年格林斯潘12道加息令后,就已经开始着手把主力资金撤出了金融市场。
  面对此次危机,早就对美元一霸天下不满的欧盟,迫不及待地喊出“重建金融秩序“,是哦,谁受得了用手里的真金白银换取只是美元本身的货币呢?美国救不救市?如何救市?这是一个谁也说不清的问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金融风暴终止于哪里,都改变不了整个世界已对用美元进行国际结算感到强烈不满的现状。
  如果美国人想继续维持美元霸权,应该怎么做?至少应该让这种已经在世界流行了几十年的货币能名副其实,真正能代表“国家实力”吧,而美元如何才能真正代表整个国家的实力?在没有对等黄金做支撑的条件下,应该做到“货币与国内资产具有连带债务关系”,才可以说有这样的代表资格,这意味着什么呢?大家同志们请都坐稳扶好,别吓着了,因为这意味着——美国只有实行社会主义体制,才能以“国家实力”之名发行美元、通行世界。否则,美元就是美国一种对世界已经持续了数十年的诈骗。
  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美元?
  可能这是一个要笑掉世界上绝大部分精英大牙的笑话,不过我开篇就说了,当我喝高了胡说,大家别介意,哈哈。

处理次债危机:中国该掉头与欧洲携手


  
  今天美国宣布了对台军售,威慑目的很明确。而这个姿态也恰如给中国再打了一支清醒剂,可能会迫使中国政府放弃幻想,重新考虑本次次贷应对之策。
  事实上,抛开具体的利益得失看,这次危机是整个世界挣脱美元霸权(它背后是一系列规则、组织和资本构成的利益链条)的一个好机会。
  欧洲对此已经迫不及待,在前几日萨科奇喊出“重建国际金融秩序”后,法国、德国、英国和意大利的领导人本月4日在巴黎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商讨解决金融危机对策。这其中最核心的一个意见就是重建金融秩序。
  被只是美元本身的货币左右,这不但是中国大陆的痛,台湾的痛,日本的痛,俄罗斯的痛,中东的痛,南美洲的痛,也更是欧洲的痛,一个不到300亿美元的马歇尔计划,以及一个虎视眈眈的红色政权,让欧洲无可奈何地成为这个世界的二等公民。
  为了挣脱这个二等公民的处境,欧洲人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成立“欧盟”,发行欧元,它想抗衡什么?中国?俄罗斯?NO,它最大的利益对手是它亲密的伙伴——美国和美元,这在国际政治领域几乎已是一个常识,但,欧洲多年的努力,被连续两场区域战争化于无形。
  现在,美国这条贪吃蛇,终于因贪吃导致的体型庞大,不得不开始吞噬自己了,欧洲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这几天的情形显示,欧洲人确实在积极利用这次机会。
  提出重建国际金融秩序,真是一张角度绝好的牌。这是萨克奇这个愣头青,代表欧洲在最近几十年向美国亮出的一张最硬的牌——否定美元的硬通货地位,甚至也在否定支撑美元作为硬通货的一系列组织,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的地位等等。
  这张牌对美国而言,既是一张可以对其市场信心造成摧毁性打击的筹码,也是多方可以重新参与博弈、分享利益的筹码,更是一个可以延长美国金融灾难时间的筹码——美国你就慢慢裁员吧,慢慢宣布大机构破产吧,我们确实很想帮你,而且还为这个问题想到了一个终结性解决方案,就是重建国际金融秩序,这个框架可需要较长时间研究和沟通——欧洲人不愧是正宗海盗的后代,一石三鸟,玩起利益博弈来洞若观火,游刃有余。
  相比之下,中国就太老实了,中国此前对次贷的官方言论,既有以前对市场、价值判断的惯性因素,也有事发突然,对其影响和走向估计不足因素。不过,无论哪种因素,也无论我们此前表达了什么,我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调整自己的策略。
  首先要明白,现在处理债务的主动权,完全握在美国人手里,如果我们不用新的筹码去博取主动权,只有一个位置留给我们,就是继续挨宰。
  所以,中国作为一个大债主,其实比欧洲更需要新的筹码,欧洲更大程度上只是在博弈利益,而中国不但需要为未来博弈利益,还需要尽量去减少损失。日本呢?日本也需要,在这个世界,它的这种需要仅次于中国。
  OK,在美国这场金融灾难面前,一个新的,各怀鬼胎目的却惊人一致的联盟在理论上出现了,这个名单上,几乎包括了这个世界除美国之外的所有主要国家。
  别说,这真是个好机会,我估计欧盟轮值主席萨克奇今天的荷尔蒙分泌达到了他人生中的最高峰值。英国的布朗,他是个平衡专家,他上台后,英国与美国保持距离的迹象已经比较明显,他会对这个建议说一些中间,但“稍微”偏向欧洲的话,德国大婶就不用说了,她是一个铁杆的欧洲中心主义者。意大利,呵呵,这些年这伙计差不多被人遗忘了。
  所以,中国,包括俄罗斯,日本,应该向欧盟暗送秋波,我估计最近几天欧盟也会“郑重其事”地把他们的“初步想法”,以一种非正式的方式与上述这些国家沟通,交换意见,呵呵,中国该怎么做,当然就来个顺水推舟,以适当的方式表示对“有这么多国家都在积极地寻找对策感到欣慰”,并对欧洲传达的信息“感到振奋和新颖”,因为这里面“有一种对世界的负责精神,包含了对危机原因的追索和对未来整个世界出现类似事件进行预防的构想,确实值得探讨”云云。
  对美国,则继续表示“密切关注”,继续赞赏“该国政府已经显示出来的巨大决心”,赞赏从最近的“众、参两院的表决看到了一种负责姿态”,“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相信美国政府和人民有决心,有信心处理好这场巨大的危机”。
  没有新筹码,中国处理这场危机会非常被动,而如果有了欧洲传递过来的那个筹码(目前而言是最佳选择),则主动多了,即使不能重建国际金融秩序,估计也会以此敲诈美国佬一把。拿回我们应该拿回答东西。
  对了,李敖曾说过一句话——台湾是大陆的睾丸,很流氓很形象,今天我们也不妨说,美元是美国的睾丸,既然欧洲佬已经在摩拳擦掌准备去抓住它,我们何妨再添上一只手呢?
  美国的尖叫,可是唯一能化解这个世界危机的美妙音乐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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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RC 更新时间:2013-05-02 关键字:美次级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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