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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 鹏:怀念旧社会的流沙河

作者:申 鹏   来源:察网  

你不要觉得流沙河先生温文尔雅地写着些精致的文字,写着些诗意的文字,就以为他真的是一个温和善良的老人,真的把你我当作平等的人。他依然是大地主余营成的儿子,他依然是那个“打三个擒五个”的“九老少”,只是会写文章了,更能蛊惑人心了。幸亏这群人如今不得势了,人民也都在网络舆论战成长了起来,不然,由着流沙河们把谎话多说几年,多重复几遍,说不定就成了“真相”了,毕竟很多人不信史料,就信这些“作家”的“地摊文学”啊。我一直说,流沙河怀念旧社会,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是旧社会的既得利益者,阶级属性决定了他的立场。但是如今,我们中间很多人纪念他是什么意思?一群穷苦壮丁的后人,为一个地主家的少爷哀悼?嫌祖上受的罪不够吗?

昨天,诗人流沙河死了,各种媒体又是一窝蜂地哀悼怀念,很多人搬出他的作品,吹捧他诗歌水平是多么的高,多么打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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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今网络上有个情况,叫做“死者为大”,无论这个人是谁,干过什么,只要他死了,网络上必然是铺天盖地的吹捧和“纪念”,绝大多数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一个个点蜡烛装悲哀。这时候如果有人站出来质疑一下,发表一点不同看法,还会被人指责为:“不尊重死者”。

我确实不尊重死者,当初褚时健去世,我和大部分媒体唱反调;这次流沙河去世,我照样和你们唱反调。因为“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首先,流沙河的诗歌水平并不高。

其实他的《理想》之类,我小时候也读过,以我的审美,认为他的水平,放下整个中国近现代,也只是三流水平,远远比不上闻一多、艾青、穆旦、郭沫若……甚至比不上后来朦胧派的舒婷等人。我也不知道,为啥他这三流半的诗歌,能够上语文课本。

其次,咱们中国文学界,还有个说法,叫做“知人论世”,就是说,你读一个人的文学作品,一定要了解这个人的一生,包括他的人生经历、为人处世、品质道德。否则,当你读到“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时候,大约会崇拜作者汪先生这个英雄义士;当你看到秦桧的漂亮书法时,大约会以为他是以为颇有风骨的文人。

一个人能写出漂亮的文字,说出高大上的道理,并不能证明他就是一个好人。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也是风度翩翩,一口一个天下大义。

流沙河是个什么人呢?准确的说,是个怀念旧社会的人,怀念民国,怀念地主军阀,怀念国民党反动派,怀念美帝国主义的人。

我敢这么说话,因为我都有证据,这些证据来自于流沙河先生自己的谈话、著作、文章。他为旧社会洗地,否认国民党拉壮丁的事实,都是公开的,我不会冤枉他。流沙河先生最著名的一句名言,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壮丁是自愿去的”。另外一句是:“四川省《拉壮丁》这个传统戏剧,污蔑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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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河解放前,已经13岁,他对国民党在四川拉壮丁的情况,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他父亲,就是国民党专门拉壮丁的兵役科长。

七年抗战中,国民党自己拉壮丁征夫虐待致死的新兵,远胜在战争中死去的士兵。

【“新兵中大量死亡的准确数字绝不可能得知。一份官方材料承认,战争期间丧失了1867283名新兵。(国防部所属战史局局长1978年7月根据《抗战史料丛编初集》第293页,向我提供的信息。)遗憾的是,没有对这个数字按死亡和逃跑的项目加以分析。国民政府的坚决支持者和蒋介石的一位知己蒋梦麟根据秘密文件估计,至少有140万新兵在抵达他们的部队之前死亡。《见蒋梦麟:《新潮》,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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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麟先生详细记述了国民党拉壮丁的惨状。

1、据黄平县长云:“有一湘人挑布担过重安江时,遇解送壮丁队,被执,坚拒不肯去,被殴死。即掩埋路旁,露一足,乡人恐为犬所食,重埋之。湘人苏,送县署,询之,得知其实。”…据马场坪医生云:“有湘人十余人,挑布担迤逦而行,近贵定县,遇解送队,数人被执,余者逃入县城报告。适一卡车至,持枪者拥湘人上车,向贵阳行驶。湘人赂之,被释。方下车时,以枪击毙之曰:彼辈乃逃兵也。”

2、我在湘西、广西的路上,屡次看见野狗争食那些因死亡而被丢掉的壮丁尸体,它们常因抢夺一条新鲜的人腿,而红着眼睛厉声低吼,发出极其恐怖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有的地方,壮丁们被埋起来,但埋得太草率,往往露出一条腿或一只脚在地面上,有的似乎还在那边抽搐着,可能还没有完全死去,便给埋进去了!…在贵阳城外,有一块壮丁经过的地方,因为弃尸太多,空气里充满了浓烈的臭气,令人窒息欲呕。

3、在贵阳一个壮丁收容所里,我曾经和广州来的壮丁谈话。我问:“你们从哪里来的?”他们说:“广东曲江来的。”“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他们说:“我们从曲江动身的时候有七百人,可是现在只剩下十七个人了!”…在这种残酷的待遇下,好多壮丁还没有到达前线就死亡了。那侥幸未死的一些壮丁在兵营里受训练,大多数东倒西歪地站也站不稳。这是因为长途跋涉,累乏过度,饮食又粗劣而不洁,体力已感不支,又因西南地方恶性疟疾流行,因此一般壮丁的健康情形都差极了!

4、韶关解来壮丁三百,至筑只剩二十七人。江西来一千八百人,至筑只剩一百五十余人。而此百余人中,合格者仅及百分之二十。龙潭区来一千人,至筑仅余一百余人。以上所述,言之者有高级文武官吏医生教员,所言大致相同。…战事起后数年中,据红十字会医生经验,四壮丁中一逃一病一死,而合格入伍者,只四分之一,是为百分之二十五。以询之统兵大员,咸谓大致如是。若以现在之例计之,恐不及百分之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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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头,地方上的乡绅地主,和国民党军头们勾结,根本不把壮丁当人,因为害怕他们逃跑,甚至用铁锁锁住他们,沿途不断殴打,甚至枪杀,许多活生生的人,还没到战场,就被折磨致死。而他们可以吞掉军饷和伙食费。

据原国民党将领郭汝瑰回忆,1941年10月他接任暂编第5师师长时,发现前任师长戴季韬的“兵一共三千多人,却上报七千多人。不特领饷吃缺,他甚至把多报部分人的军装、衬衣、被盖等全部拿去卖了。吃缺最厉害的是大米,仅一个月就可多领一万六千多斤。这些大米卖成钱,都被戴季韬等人装进了腰包”。

当年,被国民党“抓壮丁”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一旦被抓壮丁,就等于一条腿踏上了黄泉路,富裕人家可以用钱买丁,穷人则千方百计躲避抓丁。对此,保甲长也有办法,白天抓不到壮丁,就在晚上派乡丁去家里抓人;抓不到本人,就把壮丁的父母关起来,逼迫壮丁“自愿”当兵;本乡壮丁实在凑不够数,就带着乡丁上路乱拉商客,钱物没收,人充壮丁,“形如匪盗”。

美国历史学家易劳逸在《危险的种子》一书中,做了个简单的计算,按照国民政府公布的统计数据,整个抗战期间,动员参军的总人数约1600万人,抗战开始时,包括中央军和地方部队在内,中国各种武装力量总计大约130万人,而到抗战结束的时候,国军大约有500万人,抛开其它的情况不计,那么这中间的一千万人,就是抗战期间中国军人阵亡和失踪的人数。日军是不可能在战场上造成这么大杀伤的,大部分壮丁,是在送往战场之前,就逃走或者死亡了。

蒋介石曾经亲口说过:“在1943年征集的167万人当中,44%的人在他们去往部队的途中就死了或者逃走。”在整个8年抗战中,那些在到达所分配部队之前就死去的新兵总数大约有140万人。

当然,流沙河怀念旧社会,也是情有可原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本来就是旧社会反动派家庭中的一员。

他原名叫做余勋坦,他的父亲叫做余营成,是四川的大地主,拥有数百亩土地,还是四川省金堂县国民党抓壮丁的“兵役科长”。

1946年,国民政府分配金堂县壮丁三千名,流沙河的父亲就私自多派两百名,每名卖三十石,共贪污六百石。1946到1947两年的壮丁安家费,全部被他们吞没了,反而还去敲诈壮丁家属。他搞了钱交不出壮丁时就到处乱拉,拉的金堂路断人稀。独子罗货娃也被拉去了,逼死了罗的父亲,气死了罗的母亲,罗本人也死在国民党部队,一家人都死完了。被余营成搞得这样凄惨的,金堂又何止一家!

流沙河他爹余营成不但是四川青帮、袍哥头子,还是民社党县党部政务委员会主任,解放前夕,还和王从周(已被镇压)等同谋组织“反共救国军”准备“誓死抵抗”。解放后,还千方百计地剥削佃户,在减租退押前夕还强行收小妾。经过群众的控诉历数其残害人民、反抗解放军和国家法令的罪状,人民政府依法把他镇压了。

详细内容可以参考高戈里先生的《抗战壮丁非正常减员近千万——驳兵役科长之子流沙河的“抗战回忆”》,这里给一份目录。

 

流沙河生长在这个官僚地主家庭里,娇生惯养,在学校和街坊上处处仗势欺人,“打三个擒五个”的,同街的都称他“九老少”,连那个帮他家二十多年的老妈子李王氏,也常常挨这位少爷的拳头。

到了新社会,我们对于这位13岁的“少爷”宽大了,并没有追究他仗势欺人的罪恶,他也翻身一变,成了新时代的诗人和作家。

然而,他内心深处,依然是反感我们这个制度和政权,他怀念的依然是当年那个可以其在佃户、农民、奴仆头上作威作福的旧社会,一生不遗余力给旧时代洗白。甚至认为他那个拉壮丁害人无数的父亲,是无辜的,不该被镇压。

现在,大家明白什么是“阶级仇恨”了吗?阶级仇恨不只是被压迫阶级的仇恨,还是地主乡绅们对翻身农民的仇恨。

你不要觉得流沙河先生温文尔雅地写着些精致的文字,写着些诗意的文字,就以为他真的是一个温和善良的老人,真的把你我当作平等的人。他依然是大地主余营成的儿子,他依然是那个“打三个擒五个”的“九老少”,只是会写文章了,更能蛊惑人心了。

幸亏这群人如今不得势了,人民也都在网络舆论战成长了起来,不然,由着流沙河们把谎话多说几年,多重复几遍,说不定就成了“真相”了,毕竟很多人不信史料,就信这些“作家”的“地摊文学”啊。

我一直说,流沙河怀念旧社会,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是旧社会的既得利益者,阶级属性决定了他的立场。

但是如今,我们中间很多人纪念他是什么意思?

一群穷苦壮丁的后人,为一个地主家的少爷哀悼?

嫌祖上受的罪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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