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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得上美军5个师的钱学森是怎样才得以回国的?

作者:铭苏先生   来源:铭苏先生  

钱学森曾被评为2007年度感动中国的10大人物之一,感动中国组委会授予钱学森的颁奖词是这样写的:

“在他心里,国为重,家为轻,科学最重,名利最轻。5年归国路,10年两弹成。开创祖国航天,他是先行人,劈荆斩棘,把智慧锻造成阶梯,留给后来的攀登者。他是知识的宝藏,是科学的旗帜,是中华民族知识分子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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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是世界著名的空气动力学家、系统科学家,是世界工程控制论创始人之一。其回国后在我国航空航天、两弹一星的研制、工程控制科学、力学、物理学等领域做出重大贡献。

由于钱学森的突出贡献,他获得了很多荣誉,被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同时,他还被誉为“中国导弹之父”、“中国自动化控制之父”、“中国航天之父”,这些名头不是他自封的,而是中国人民给予的。也正是在钱学森回国的努力下,中国导弹和原子弹的发射足足提前了20年。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当初的归国之路却充满了艰辛。当得知钱学森做出回国的决定时,美国国防部海军次长金贝尔说:“无论如何都不要让钱学森回国。他太有价值了,在任何情况下都抵得上3至5个师的兵力,我宁可毙了他,也不要放他回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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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美国人知道钱学森抵得上5个师的兵力,那么为何还要放他回国呢?钱学森能够回国,离不开周总理等老一辈领导人的努力,当然我们开出的条件也让美方无法拒绝。

1949年10月1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向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新中国成立的消息很快传到大洋彼岸的美国,一些在美国的留学生开始计划回国建设新中国。

此时钱学森在美国可谓是如日中天,38岁的他已是加州理工学院喷气推进中心主任、教授,麻省理工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美国空军科学顾问团成员,还获得自由出入五角大楼以及参加美国军方战略会议的资格,并被美国授予上校军衔,发展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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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钱学森还是世界著名空气动力学家冯·卡门最看重的得意门生。冯·卡门在自传中曾提到:钱学森是加州理工学院火箭小组的元老,为二战中美国的火箭研究做出过重大贡献,在其36岁时就已经是一位众人公认的天才了。

卡门还着重强调:钱学森的研究大大推动了高速空气动力学和喷气推进技术的发展,因此他还有意举荐钱学森成为空军科学顾问团成员。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卡门是非常推崇钱学森这位得意门生的。

当钱学森将自己写的《工程控制论》和一本《物理力学讲义》送给自己的老师做道别时,74岁高龄的卡门接过书,默默地翻动着书页,由衷的说:“我为你骄傲,你现在在学术上已经超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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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在科学造诣上是世界顶流的科学家,他当时的一个月的工资就高达2000美金,这个收入是相当的高。因为在当时,美国一辆顶级豪车也只有数百美元,一栋别墅也才上万美元。

钱学森在美国要地位有地位,要收入有收入,他本可以在美国有着远大的发展前景。为了挽留钱学森,美国军方甚至将钱学森的年薪提高到10万美元。然而,当听到新中国成立的消息,钱学森依然放弃美国的优越条件,选择和妻子一起回来建设祖国,这足以说明钱学森有着强烈的爱国情怀。

然而,正当他们打算回国之际,美国掀起麦卡锡主义浪潮,他们怀疑钱学森是共产党。于是,美国军方吊销了钱学森参加机密技术研究的工作通行证,并对他的一切活动进行严密的监视和审查。钱学森作为美国的顶流科学家,遭到这般对待,这让钱学森非常生气,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其回国效力的决心。

为了能够给祖国带回去更多急需的各类科研技术书籍,他将自己的大部分积蓄购买了书,足足有800多公斤。1950年夏,钱学森让人将行李和这800多公斤的书籍装上开往香港的美国“威尔逊总统号”邮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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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时候朝鲜战争已经爆发,美国出兵朝鲜,并将第七舰队开往台湾海峡,中美之间关系紧张。随着中国出兵朝鲜的传闻越来越多,美国开始对中国留学生进行限制。而钱学森为了回国,辞去了在美国的所有职务,这些消息传到美国当局以后,他们就开始对其进行跟踪监视。结果他们以在钱学森拖运的行李和书籍中发现“军事机密”为由,强制没收了所有的行李,包括800公斤的书籍和笔记本。

这还不算完,美国当局又指控钱学森是“美国共产党”,怀疑他“盗窃机密文件回中国”,这对美国的国家安全构成威胁。他们不顾钱学森的威望和学识,闯入钱学森家中将其强行带走调查,并将其关押在洛杉矶特米诺岛的拘留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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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在被拘留期间,遭受非人的折磨。据钱学森夫人蒋英回忆:他们将探照灯对准他,让他一直无法获得休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打开门查看,看他有没有逃跑,大铁门很重,声音很刺耳。

面对这种非人的遭遇,钱学森以绝食来抗议。在蒋英的积极奔走下,包括加州理工学院院长杜布里奇等在内的科学界人士积极参与营救,在缴纳高达1.5万美元保释金后才被允许回家。在拘留所里待了14天,钱学森的体重下降了30斤,由此可见钱学森遭到当局的非人道对待。即使获释回家以后,也不被允许离开美国,每月必须向洛杉矶移民局汇报行踪,而且还要时常遭到美方人员突然闯入家中搜查。

事实上,钱学森此时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因为他们已经处于美国当局的特工监视之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软禁。美国扣押中国留学人员的消息传到国内,中国政府也在国际上积极声讨美方不人道的做法,想方设法让他们回国。但由于中美两国此后在朝鲜战场交手,两国关系严重恶化,钱学森要想回国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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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朝鲜战争的结束,为了和平解决朝鲜问题和恢复印度支那和平问题,1954年4月到7月,中、美、苏及相关国家在日内瓦召开国际会议,这为解决美国扣押中国留学人员问题提供了契机。

在朝鲜战争期间,中国俘虏了一些美国的飞行员,他们被关押在中国境内,而美方不断向中国施压,要求中国释放这些人员。既然美方提出释放被俘美国人,那么这就为争取被美方扣押的中国留学人员回国提供了可能。

中美双方谈判代表在瑞士日内瓦经过多次会谈,虽然还未达成实质性的成果,但是已经做了深入的沟通,双方都摸清了对方的底牌,这就为下一步双方达成协议提供了基础。

时间很快来到了1945年8月1日,中美之间的谈判升级为大使级谈判,地点还是在瑞士日内瓦国联大厦。为了向美方展现我们谈判的诚意,也是为了尽快促成被美方扣押中国留学生的回国,我们率先释放美方11名美国飞行员,这个条件对美方来说是无法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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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会谈开始之前,中方代表王炳南对美方代表约翰逊说:“大使先生,我奉命向你通知以下消息:中国政府已按照法律程序,决定提前释放阿诺德等11名在朝鲜战争期间俘获的美国飞行人员。希望中国政府所采取的这个措施,将对我们的会谈起到有利作用。”

约翰逊对中国提前释放美国飞行员的做法表达了谢意,双方继续进行相关事项的谈判工作。

双方的谈判到了8月4日这天,这已是此轮大使级谈判的第三次会晤。在中方释放美国11名飞行员后,美方代表约翰逊也做出了信誓旦旦地保证和声明,王炳南按照周恩来的授意,趁机提出钱学森被阻扰回国的一事。

约翰逊自然知道钱学森的重要性,不想放他回国。于是,约翰逊诡辩道:“钱学森没有回国的想法,除非中国拿出钱学森本人要求回国的真实理由,否则美国政府不会释放钱学森回国。”

约翰逊本以为我们拿不出任何有效证据,这样的话,他又可以胡搅蛮缠蒙混过关。但是,一封信件的出现,让约翰逊的这种企图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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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炳南直接拿出钱学森求助中国政府协助回国的信件,向约翰逊发难道:“请问大使先生,既然美国政府早在今年4月间就取消了扣留中国留学生的法令,为什么中国科学家钱学森博士还在6月15日写信给中国政府请求帮助回国呢?显然,中国留学生要求回国依然遭受美方的种种阻拦。据回国同学报告,钱学森被禁止离开他所在县界。”

王炳南要求美国政府立刻恢复钱学森返回祖国的权利。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约翰逊再也无法辩解,美国政府也就无法再阻挠钱学森等人回国了。

那么这封信是哪里来的呢?1955年,钱学森无意间在美国报纸上看到一幅中国在天安门广场庆祝五一劳动节的照片,而照片中出现一个他熟悉的身影——陈叔通。陈叔通一家跟钱学森一家关系很好,而且钱学森管陈叔通叫太老师,当时陈叔通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于是,钱学森打算通过陈叔通向中国政府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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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美国当局对钱学森的信件进行严格的审查,为避免被识破,他们对这封信进行了一番伪装。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陈叔通的具体地址,要想将信件寄回国内风险也比较大,于是他们决定将信件寄给蒋英在比利时的妹妹蒋华,再由蒋华将信件寄给在上海的父亲钱钧夫,再由钱钧夫交给陈叔通,再由陈叔通转交给中国政府。

为了避免被美国当局发现,他们在写信内容上也进行了伪装。首先由钱学森写出信件初稿,然后由蒋英模仿儿童笔迹,用左手将其抄写在一张香烟纸上,作为蒋英给妹妹信件的附件。

由于当时钱学森一家被美国监视居住,他们走到哪里都有特工跟随。为了将这封求助信顺利寄出,他们也是费了一番周折。1955年,6月15日,钱学森和蒋英到一家餐馆吃饭,他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由钱学森缠住联邦调查局的人员,蒋英以上洗手间的空档给远在比利时的妹妹寄出了这封信,请她转交给陈叔通。就这样,这封信辗转大半个地球才被送到周恩来的手上,然后被转交在日内瓦负责跟美方谈判的王炳南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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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在信中表示:“被美国政府扣留,今已5年,无一日、一时、一刻不思归国参加伟大的建设高潮。”除此之外,信上还提到:“除去学森外,尚有多少同胞,欲归不得者。”

这封信无疑成为中方戳破美方谎言的有力证据,让美方哑口无言,不得不释放被扣押的钱学森及其他一些留美科学家。

1955年8月5日,好消息终于传来,钱学森一家接到美国当局的通知,获准可以离开美国了。钱学森接到通知后,一刻都不想在美国多待,便立刻订购了离开美国的船票。

1955年9月17日,钱学森一家登上了前往中国的“克利夫兰总统号”邮轮,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22位中国留美科学家。而钱学森此前被美方扣押的800公斤书籍和笔记本却没有被归还,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不过,书籍和笔记本虽没有拿回来,但是知识早已装在他的脑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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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在临行前接到父亲钱钧夫发来的一封电报,电报的内容只有6个字:沿途请勿下岸。这是一封由中国外交部以钱钧夫的名义发给钱学森的电报,是一个危险信号的提醒。

虽然钱学森登上了从美国前往中国的邮轮,但是并不能排除危险,因为这艘邮轮中途还要停靠很多国家,不排除美国可能会在其他国家对钱学森采取行动。如果钱学森一直待在邮轮上,那么美国既然已经答应了让钱学森平安归国,那就不能在邮轮上采取行动。而钱学森一旦在中途下船活动,这就属于其他国家的领土,一旦发生意外,那就与美方无关了。所以,沿途请勿下岸,这是为了保障钱学森的安全。

1955年10月8日,钱学森一家和同行的中国留美科学家一起乘火车离开香港,从罗湖口岸踏上了祖国的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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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回国以后,就再也没有踏上美国领土半步。当中美关系缓和以后,美国多次邀请钱学森前往美国,他都回绝了。1979年美国加州理工学院邀请钱学森到美国参加“杰出校友奖”的颁奖活动,也被他直接拒绝。

美国已经伤透了钱学森的心,而且他很清楚美国人心里是怎么盘算的。这就像他在从旧金山登船离开美国之际,接受美国记者采访被问到“还会返回美国吗?”时所讲:“我不会再回来,我没有理由再回来。我今生今世都不会踏上美国的领土,除非美国政府向我道歉。我打算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中国人民建设自己的国家,以便他们能过上有尊严的幸福生活。”

钱学森当初放弃在美国的优越条件,毅然而然地回来建设祖国,这就说明钱学森回来不是为了名和利。而钱学森坚信:“如果中国老百姓说我钱学森为国家,为民族做了一点事,那就是最高的奖赏,我不稀罕那些国外荣誉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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