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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骨子里是一个诗人

作者:司马南   来源:红色文化网  

骨子里是一个诗人

司马南文

诗,应当回归它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诗人,值得成为当今文化人的追求目标;

写诗、诵诗、赠诗、还诗、赛诗、斗诗,妙不可言,妙趣横生。

在我看来,诵诗的时候那种齿颊生香余音绕梁的感觉,欣赏诗的时候那种色彩瑰丽气象万千的境界,无不充满迷人的魅力。

人的心灵世界,一旦被诗的质点所俘获,便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平白的语言,一旦有了节奏,有了韵律,有了情感,那便获得了诗性,那便同时获得了直指心灵的力量

诗人马一浮先生说过:所谓诗,不过“如迷忽觉,如梦忽醒,如仆者之起,如病者之苏”,显然其所指均为生命当中的幸事,包含身体也包括灵魂。

今人作诗,虽不会再现盛唐气象,但是完全可以兴寄风骨,今天的文坛,虽不会再以诗赋取士,但是,从几千年前一路走来一脉相承的中国文人的灵魂不能没有诗史精神,不能丢掉讽谏揶揄。

“奔逸气、耸高格,清人心神、惊人魂魄”是一种诗境,今天找有这种诗境的“中华达人”太不容易了,吴宗宪够不着,刘晓庆够不着,纪连海够不着,司马南更够不着。但是,作为追求,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有何不可?有啥不能?有甚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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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最近,流传着一些关于本人写诗的议论。

有人表示惊异:司马南从一个“斗士”变成一个诗人了;有人忽有发现:“司马南会写诗”;也有人断言“因为PK吴宗宪的需要”,司马南才在台上拼诗”。一些诗人、真正懂诗的朋友,对我写的那些所谓的诗很不屑:司马南写的能叫诗吗?那是顺口溜,充其量是顺口溜……

在这里我必须作点说明:

其一,对诗词歌赋确实有研究的那些专家,他们对我写的那些所谓的诗表示不屑,其感受和评价完全与我完全一致。在《中华达人》节目现场写的那些所谓的诗,不过是生发急智顺口一溜而已,确实不能叫诗。如果一定要把它归作诗类,大概可以叫“打油诗”。这些所谓的诗一不工、二不美、三不入流,中国诗坛将其拒之门外,完全是正确的和必要的。

其次,我的诗不咋地,但是,请不要轻看打油诗。打油诗从属唐诗,出身正统。唐人张打油,无名小卒耳,著有《咏雪》一首:“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其一鸣惊人,开创了一个崭新的诗体,因此名垂千古。此诗写雪,由全而及特,由色而及神,通篇写雪,不着雪字,遣词用字,生动传神,俚俗兼备,拙朴别然,诙谐幽默,轻松悦人。

其三,笔者写诗的历史很长了,并非《中华达人》节目现场才学写诗。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写诗时间长不长,是另外一回事。

(贰)

    心理学研究告诉我们,青春期的男女都是诗人。笔者也不例外,年轻的时候,写过大量当时自我感觉良好的诗。我的青春诗概分两类:激情的、革命的、高亢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委婉的、曲折的、隐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第二种诗,下笔的时候,眼前有活动的倩影,脑海中涌动着激情,朦胧与不可遏止构成了它的要件。

几十年过去了,告别了革命与爱情,年轻的诗人们大都各复原位,该干嘛干嘛去了。坚持写诗的人微乎其微,坚持读诗的人,兼具了标本价值。笔者也曾一度认为诗已经离我远去,我的生活不再有诗意。偶尔读到当代后现代主义碎片的诗歌,味同嚼蜡,五味杂陈,不仅未能激发出诗情,反倒倒了了胃口,对自己的诗人的历史也不免怀疑起来。

我曾经是一个诗人吗?我为什么那么幼稚、那么可笑?

闭上眼睛,当年东北生产建设兵团黑板报、广播站、油印小报上,那些蘸着青春的汗水流淌出来的句子,仿佛是遥远的过去,别人干的事情。那时,我兵团诗人不但写诗,更重视朗诵诗,诗朗诵,在任何一个连队、任何一个集体的文艺活动中,都是必不可少又最能展现团队实力与本连队秀才水平的节目。

生命成长的特殊阶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造就了诗人司马南。那时写诗,就像是农民收割麦子,只要挥镰刀麦子就会一片片倒下来。别人不会写诗,不肯写诗,或者写出来的诗不合规矩,在那时的我看来,完全是不可思议的。

后来,“不可思议的”轮到自己了——我不会写诗了,甚至羞于谈写诗了。初始以为老迈所至,为掩饰这一点,开始写古体诗、填词牌,但是这些诗词,怎么看,都像是拼凑的,拼凑之拙劣之明显之苍白和无趣,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示人。

2008年北京新海棠诗社成立,海燕、海荣两位女社长鼓励我写诗。自知力有不逮,于是坚辞不就,后来勉强答应,闭关冥思苦想。

那天有点奇怪,坐在那里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诗情了,想到青春远逝,想到苟且人生,想到生命无多,想到沉淀复杂,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关照自己的心灵了……仿佛忘记了第二天诵诗的事情,却不知不觉地笔下划出了一连串的长短句。我至今不明白那一刻确切地是因为什么,突然间就找到了当年在东北大草原上的感觉,手下的笔被激情牵引着,一发而不可收拾。至激情处,不觉涕流,唏嘘不已。

次日,诗社大会,手持勾画得乱七八糟的手稿,我朗诵起来。开始还有点矜态,俄而压抑已久的激情迸发出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至动情处,我竟声泪俱下,涕泣连连,灵魂深处一块芯片统摄了我,困惑不解,忏悔自责,希冀渴望,……

朗诵结束,场上极静,少顷,掌声大作。

一下子,诗人的自信、诗人的感觉,我恢复了。我确信从那一刻,我又变作了诗人(遗憾的是,一直没有拿到那天的录像,据说新浪是有视频资料的)。一个相信天主的朋友跟我说,先生那天的状态像是在教堂里,我们教友突然间产生神秘体验,思维象地下岩浆一样奔涌起来,迸发出去,祝贺你,获得新生了……

(叁)

诗,毕竟是关乎心灵的事。

诗情、诗性如何搞到了综艺节目中,变作现场秀了呢?

     2009年山东卫视推出大型综艺节目《中华达人》,请来台湾综艺天王吴宗宪主持。对吴宗宪其人,虽然我没有多少了解,但是从心里反感动辄什么“天王”的说法。冷看宪哥表演,合作了几期下来,不偏心地说,吴宗宪确实是个天才。叫不叫“天王”另说,任何时候只要他在,场上观众基本上就一直处在非常High的状态中。吴的本事的确不是“小本事”,也不是别人轻易可以替代的“中本事”,而是很难找到匹敌者的“大本事”。

吴宗宪最大的长处,是善于与表演嘉宾过招儿,他的“对话法”完全是法无定法即兴抓哏,对话过程突兀妙解趣味盎然冷幽默热笑话不断,他似更长于现场抓机会秀演技、秀舞技、秀口技。与这样优秀的主持人搭档,作为评委之一,笔者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场上表现,怎样与我本人在屏幕上一贯的形象有所区别呢?直到《中华达人》开始录制,我都完全没有拿准主意。

《中华达人》这档节目据说是从《英国达人》和《美国达人》克隆来的。

研究《美国达人》,三个评委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评委,而是兼有主持人和演员功能的综艺构成要素,它的评委有专门的角色分工设计。比如有一个“毒舌评委”,穿着西服,不打领带,表情严肃,这个评委惯长于泼冷水,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来审视、评价选手,有人建议我走他的“毒舌路线”。这种纯粹为形式感需要而演一个“毒舌评委”的做法,在我看来是可笑完全不能接受的的。《美国达人》评委还有一位女士,性格极其外向,非常容易被感动,平平常常的事她也能泪水涟涟,稍有一点感动的色彩,现场观众不过略感温暖而已,她已经浑身冒汗,汗水通着泪腺,咕嘟咕嘟往外冒了,这样的评委,显然我更当不来。

那天召开《中华达人》新闻发布会,广电总局、文化部、全国文联,要人、名人、媒体人、宪哥粉丝群齐聚(吴宗宪在台湾因故未能到现场),安排我与纪连海等嘉宾品鉴评价当天几个来现场表演的节目。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松动了,我临时起意想到了用顺口溜的形式。四句出口,掌声骤起,复说四句,掌笑爆台。好家伙,我很意外,这很好笑吗?(很遗憾,今天我一句也回忆不起当时我是怎么顺口编的了)大约是观众对于评委能够即兴地用带韵的方式说话感到新鲜吧,那天现场气氛真的出奇的好。

自那天起,在接下来录制《中华达人》的所有节目中,打油诗成了我的标志。赞美我的打油诗,批评我的打油诗,调侃我的打油诗,讽刺我的打油诗,借着打油诗搞笑,通过打油诗来设计程序推动节目……《中华达人》的主持人、评委、演员无不受到打油诗的影响。吴宗宪开始介绍笔者还使用什么“反伪科学达人”的说法,十几期节目下来,吴宗宪不知不觉改了口,“欢迎出口成章七步成诗的司马南”;他本人则向媒体爆料回台湾抱着一本唐诗恶补。

说来也奇了怪了,每个表演的时间不超过两分钟,有的时候,吴宗宪故意给我制造点难度,要提升我的打油诗级别,台上表演刚结束,他便点名叫我献诗,虽然常常手忙脚乱,严重时大脑空白后背冷汗,但到目前为止,笔者颇为自得骄傲地说,yes,we can.我还没有被击败。

固然,那些所谓的诗,没有一首能够在《诗刊》发表,但是,也没有一首在场上的反应是被冷淡的。人们总是在我念完了顺口溜以后,报以热烈的掌声,有人甚至看这个节目,就等着司马南最后的信口胡诌。

某期节目,一群体重近三百斤的女孩表演歌舞,节目演完,我脱口送了他们一首:“真美必须胖,巨美压塌炕,模特琳达(场上女嘉宾)轻飘飘,演员肉肉(表演者之一)有重量,从此改变审美观,中华肥妞当自强”。哗…哗……我能感受到现场的那片爆炸式的掌声,此刻,我很享受那种欢乐的氛围。

美女肉肉们后来在别的节目当中接受我采访,她们一见我的面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司马南老师,我爱死你了”,“你写那首诗太好了”,“当时把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刘晓庆是中国当之无愧的传奇影后,她举手投足,入戏出戏、上台下台、结婚离婚、入狱出狱、跟谁一块走,谁给她化妆,化什么妆,说什么话,吃什么东西……都是热门新闻。在《中华达人》节目当中,我与刘晓庆同期做评委,吴宗宪起哄,要我诗赞刘晓庆。我道“晓庆晓庆小妖精”……话立刻被吴宗宪和女主持人董姝打断:“司马老师,你这叫什么诗啊,怎么能叫晓庆姐妖精呢?”

我说出第二句,“大牌大牌大明星”。

事后有人告诉我,在说第一句“晓庆晓庆小妖精”的时候,晓庆杏目圆睁颇为吃惊,但是当听我说出第二句,“大牌大牌大明星”的时候,晓庆姐姐脸上刹那绽开了花,两道很好看的眉毛挑起来。

我接下来又道“天生丽质人不老,踏雪无痕真年轻”。

从气韵上来说这首诗到这儿也许该结束了,吴宗宪和董姝试图插话。我略提高一点声音:“女人有爱青春永,晓庆夜里啃唐僧。”吴宗宪挤眉弄眼地坏笑,场上有人大声笑出来。

我继续吟道:“今日唐僧安在哉?江湖盛传叫阿峰”。

人们笑着、拍着巴掌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但是当我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所期待的爆笑和最高潮并没有出现——现场观众对于“阿峰”这个词没有特别的反应。让我颇感安慰的是最后一句话音刚落,旁边的刘晓庆自己忍不住爆笑,她高兴到了极致,有些情不自禁,她最应该知道这首歪诗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单就这首打油诗效果而言,刘晓庆是我的知音。

(肆)

诗是什么?

无非语言运用的一种特殊方式:主体的节奏,加上相适合的韵,字句予以必要的提炼,注入作者的情感,以此反映生活,表达内心。

古人云“诗言志,歌咏言”。“诗”、“歌”、“言”三者的顺序,言为最低,诗为最高。“诗所以合意,歌所以咏诗也”。(《国语·鲁语》)。《周礼 大师》干脆讲:“教六师,曰风,曰赋,曰比,曰典,曰雅,曰颂”,全是说诗歌的事,古人把诗歌看得非常重要,“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诗简直无处不在,孔夫子认为“不学诗无以言”,不学习写诗诵诗,您连开口说话都免了吧。这在今天看可能有点过,可是放在古代,文人士大夫骚人墨客如若不懂诗词歌赋,那可不是一般的丢人啊。

“能造者其必诗,敢往者无不赋”。作诗,讲“诗功”,就是要比试作诗的功力,用今天的话,就是“专业选手较劲”的意思;喝酒,讲“诗酒”,就是不能傻喝,什么“我先干了”,什么“大家吃好喝好”……这不行。喝酒必须作诗,且饮酒且诵诗,且歌且舞,一醉方休,饶有文化品位。

《诗大序》讲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藏在心里,叫“志”,说出来,叫“诗”,唱出来,叫“歌”。所谓“诗要诵其言,歌要咏其声”。可见,诗至少在古代,是很大众化的很普及的,只要抒发心声,只要有感而发,把话讲出来,那便是是诗了,有点节奏,带点情感,那便是值得鉴赏品味的诗了。

中国人最早的诗集叫《诗经》,里面大量的句子今天看起来十分拗口折磨人一样的别扭,显得很有深度很有学问,其实不过乃为当时的大白话而已。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州”,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类,尤以《风》所代表的诗更加平民化,风者,调也,南腔北调,悉数言诗。

今天的人们,物质生活条件变了,但是喜怒哀乐的情感生活,忧思悲恐惊的情绪表达与古人有什么本质不同吗?我看没有。但是,今天的人们远离诗的生活,疏于诗的表达,羞于诗的意境,选择了白开水一样的白话,又丢掉某些重要的,譬如写诗诵诗的传统,古代知识分子(文人、雅士、名士、隐士)丰富而又细腻超然的精神生活,我们体验感受起来总隔了千山万水一样。如果说传统文化的基因是一个“完整的谱系”的话,遗漏掉诗词歌赋的某些基因片段,损失将是巨大的,最大的损失莫过于影响我们自己今天的“幸福指数”。

(伍)

某次,与北京的一群诗人、小说家、诗歌研究者相遇。晚饭时,几人要拼酒。我建议饮酒赋诗——所有谋饭者,统此在内,每杯新酒之前,必须赋诗一首;如果不能即席赋诗,退而求次,可以背诵一首诗;如果背不了诗,那就唱歌;如果唱不了歌,就钻桌子;如果桌子也钻不了,就学狗叫;如果连狗叫都不愿意学,可以出去看看别人遛狗……我的建议得到大家一直赞同。

说来也巧,这个时候突然停电了。于是点上蜡烛,饮酒赋诗,不畏其羞,不计工拙,边想边说,且吟且诵,摇头晃脑,率性而为,妙趣横生,流连忘返,大家都承认这是一个修身养性怡情联欢的好办法。后来,有人几次主动提出“何时再饮酒做诗啊”?

继承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是一种使命,也是一种责任。只把它当成使命和责任,产生庄重感神圣感的同时,容易让人心里生畏敬而远之。当继承文化传统的同时,也为生命本体的快乐添加一点什么的时候,使命和责任与就自然地化为人们的实际行动了。写诗读诗诵诗欣赏别人的诗,一俟进去,即会有立竿见影的快乐。

快乐是人生的极致追求。

当下的国人,斗蛐蛐,玩蝈蝈,打麻将,掉老K,各得其所,乐此不疲,没有人再以道德的理由对此持反对态度。但是,娱乐有高下之分和品相之别。每聚必诗,每聚必赋,每来必往,怡情怡性,怡然自得,当属一种高雅的情趣。

诗,应当回归它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诗人,应该成为当今文化人的自觉追求;

写诗、诵诗、赠诗、还诗、赛诗、斗诗,妙不可言,妙趣横生。

在我看来,诵诗的时候那种齿颊生香余音绕梁的感觉,欣赏诗的时候那种色彩瑰丽气象万千的境界,无不充满迷人的魅力。

人的心灵世界,一旦被诗的质点所俘获,便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平白的语言,一旦有了节奏,有了韵律,有了情感,那便获得了诗性,那便同时获得了直指心灵的力量

诗人马一浮先生说过:所谓诗,不过“如迷忽觉,如梦忽醒,如仆者之起,如病者之苏”,显然其所指均为生命当中的幸事,包含身体也包括灵魂。

今人作诗,虽不会再现盛唐气象,但是完全可以兴寄风骨,今天的文坛,虽不会再以诗赋取士,但是,从几千年前一路走来一脉相承的中国文人的灵魂不能没有诗史精神,不能丢掉讽谏揶揄。

“奔逸气、耸高格,清人心神、惊人魂魄”是一种诗境,今天找有这种诗境的“中华达人”太不容易了,吴宗宪够不着,刘晓庆够不着,纪连海够不着,司马南更够不着。但是,作为追求,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有何不可?有啥不能?有甚不该?

与我交往的朋友,多半都会收到我写的长短句。一些人受我的影响,也会以长短句的形式来回复我,渐至形成了打油诗的小圈子。这种圈子,与股市无关,与房市无关,与金价油价都无关,只与心灵有关。我确信,这种圈子,是我生命价值和意义的一个支点。

北京经常有些诗人的聚会活动,本月最大的一个诗歌活动是11月11号那天,光棍节“爱情主题诗会”,本人担任评论嘉宾。现场来的,大多是80后90后的小光棍,他们青春的面庞,燃烧的激情,彼此感染着、激荡着。在大冬天里,当天气突然降温的时候,温暖的诗歌朗诵会,将在场的每一个听众,带进诗作者、朗诵者营造的美好的精神世界。

古人把这样的活动称作“雅集”,我想对应的词,应该是“俗聚”吧。

     (2009年11月24日应邀为某杂志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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