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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之:“色”岂可“戒”也

作者:宪之   来源:红色文化网  

“色”岂可“戒”也

《色戒》风靡中国,主流媒体一片叫好,网络上则批评激烈,是否也属“先进文化”,倒也值得关注。

一,《色·戒》是与时俱进的、映照民族伤痕的“伤痕文学”。

以卢新华为代表的“伤痕文学”,书写的是红色“专制主义”所制造的“伤痕”;以《那儿》为标志的,是“工人阶级的伤痕文学”;而《色·戒》,则是中华民族的“伤痕文学” —— 它不是以主体表现,而是以自身存在的方式映照出的“伤痕”,民族精神的伤痕。《色·戒》的出现和走红,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当下民族精神状态的极好观照。

从卢新华到张爱玲到李安,“专制主义”的批判一脉相承与时俱进不断深化,才结出这《色·戒》硕果。一声两歌,一支二花,《那儿》虽属于另一世界,不过其“伤痕”倒也是“启蒙”的产物。

二,“色”不可“戒”。

 “禁欲主义”是精英加给红色“专制”的罪名之一。文艺复兴时代,资本是举着批判宗教张扬人性的旗帜走上历史舞台的,正如我们中国的李卓吾向“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挑战一样,彼时倒的确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先进文化。但当资产者“先富”起来之后,这“人性”就表现为赤裸裸的“欲”:“物欲”和“肉欲”。“转型”之后,以“三陪二奶”遍地为标志,神州大地倏忽间变了“色”——“色”大写在社会的旗帜上,暴发户领着时代风骚,物欲横流,色欲横流。“色”,既是取得支配地位的暴发阶层自我实现的需要,也是它的自我表现方式。

有需要就有供给,被剥夺的劳动阶层,除了血汗,也只有肉身“要素”可以“自由”出卖以维持温饱了,在“三陪”和“鸡”遍地开花的时候,适时引进并打造出“色解放”的“先进理念”,以保证奴隶们在出卖身体的时候保持中庸平和心态,“不逾矩”,自然也就成了主流精英责无旁贷的历史使命。此其一。

其二,除了张维迎们的教导,只有用形形色色的垃圾充塞劳动大众的头脑,使他们保持浑浑噩噩的状态,资本的天下才能保持和谐,长治久安。保安特警,硬实力也;“色”,软实力也。两手都硬,方能有效地“保驾护航”。到这时,马克思和毛泽东的“过激”理论,已成影响社会安定团结的危险因素,诚如谢韬先生所言:“不清理毛泽东几十年来造成的罪恶,中国不能前进”。——是的,谁说右派没有真理呢。

“色”,何可“戒”也。

三,《色·戒》乃买办情结的最新升华。

《河殇》、《走向共和》、袁冰点、朱史学、“当兵要当美国兵”、“做一夜美国人”……虽不无小挫,但总体上却是一路高歌猛进,步步深入。得到美国大老板的垂青就是登龙门,小余固不待言,连李锐都成了×大的座上客,反共卖国,风光无限呢!

于是,就有了《色·戒》。

诚如主流精英宏文所言,《当男人进入女人身体的时候,也进入了她的灵魂》——《色·戒》将“下半身”与买办卖国政治完美地统一起来了。它颠覆了“传统政治”,以最出“色”的形式突出了自己的政治。

从个人的生存准则到整体的发展依赖,他们都离不开“买”和“卖”。亦如谢韬们所言:“姓社姓资”问题已经解决,当前的问题该是“不问姓中姓外”了。“全球化”时代,“人权大于主权”,当“国”与个人追求发生矛盾的时候,“人权”就要毫不犹豫地选择“色”。在解构爱国主义和民族认同合奏中,又增添了一个新的乐章。

《色·戒》,乃买办情结的最新升华。

四,争论还是必要的。

“上智下愚”“劳力劳心”积累了几千年,“天不变道亦不变”,根深蒂固。比起政治上的翻身来,奴隶们在思想文化上确保主流,要艰难得多,所以《宣言》强调“两个决裂”。列宁和毛泽东为什么强调坚持无产阶级专政,道理就在这里。毕生努力,人亡政息。

旧世界的优势是积累型的,在于与传统一脉相承,所以,“先进生产力”与黑窑奴工,“中国特色”与“儒学复兴”,能够和谐共处。比起无产阶级先进文化建设的举步维艰来,旧世界的复归则极为容易——无须“争论”!只要打开闸门,土传统与洋霸权的意识形态,自可轻而易举地沧海横流。当年鲁迅是“肩住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光明的地方”;“不争论”则堵住弱势的嘴,让强势意识形态洪水滔天。这也为“实践检验”所证明。当年批“凡是派”,说是为了“坚持体系”,弹指一挥间,这“体系”就随着“公有制”的“完善”而风流云散名存实亡了;“颠覆”的深入程度,早已成为“解放”和“创新”的标志。

当年统派的老国民党有个口号叫作“用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如今的新西山会议派,把“台湾现在的模式”设计为中国民主化的方向,“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政治上就殊途同归了。比起蒋氏父子来,如今的台湾,无论是泛蓝还是泛绿——反正都是“色”——已经渐趋“不问姓统姓独”了。所以,《色·戒》所映射出的底蕴,也就由“三民主义”与时俱进到了皇民意识,它与大陆持续升温的张爱玲热、胡兰成热、皇军帽热以及对红色经典的恶搞热,早已默契接轨。《色·戒》的获准上市,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何况,它又是得了国际大奖的,乃是中国人“走向世界”的殊荣呢。虽然,在美国它是三级片,但美国的三等品到中国为一等特等,不也是“国际惯例”吗?

“思想解放”“实践检验”应该直面现实,真正实事求是;关乎国家发展民族前途的的大是大非问题,不能不“争论”。

“在这个国家,有些人像走狗一样向外国使馆乞食,指望得到外国基金会和政府的支持,而不是依靠自己的人。”——俄罗斯总统普京近日在莫斯科竞选集会上的讲话,说得多好啊!

普京的意识,是“超前”了还是“滞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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