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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我的毛泽东情结

 毛泽东

    不知道初次听到毛主席这个称谓是什么时候,反正打记事起,毛主席这个概念在我心里就一直充满着温馨、好奇与神秘。

不记得是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母亲和几个姐姐聚集在家里的煤油灯下,其乐融融地逗我说些什么。只记得她们都齐心协力地教我一句话: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话,就跟着问:谁说的呀?母亲笑着说:这是毛主席说的。那时候,我已经对毛主席这一概念有了很深刻很具体的印象,天天都要在在家里的正墙上反复看着毛主席画像。听了母亲和姐姐们的话,便觉得这句话很好玩,就跟着母亲和姐姐们说出来。至今还记得,那时候的我已经有了爱调皮的想法,故意把“极大”说成“鸡蛋”。母亲和姐姐们听了,都笑得合不拢嘴。她们一边笑,一边耐心纠正我。我故意装着自己读不好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念诵着“贪污和浪费,是鸡蛋的犯罪”。母亲和姐姐们几乎都笑得前俯后仰的,因为一遍又一遍的故意误读,也让她们看出了我心里那点儿小九九,于是一个个伸出手来,带气带爱地使劲磨拉着我的头顶,一声接一声地说我真坏。

六岁那年,我在祖父的严厉督促和监管之下,不得不走进了极不情愿去的学校。那时候,文革刚刚开始,初次上学的我们没有发正规的教科书,所有学生都发了一本纸皮的《毛主席语录》。语录本都由各自家长特意用红布做的小书包装着,大家每天把红书包斜挎在身上,奔走在来回上学的路上和学校里的任何场所里。毛主席语录的第一篇自那时学习以后就一直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至今记得: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还有那篇“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这两段毛主席语录后来都被人谱成了歌曲,所有的学生都能传唱。时至今日,我依然能准确唱出它的词与曲。

说实在话,对毛主席的认识那时候纯属于简单太直白的感性认识,一点也说不上自己喜爱敬仰的充足理由与根据。那时候只觉得毛主席的像挂在任何场合,让人看到了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与舒服感觉,都莫可名状地由衷而生出无限敬意。

稍大一点后,可能是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的语文课本那时候叫《毛泽东思想课》里有一首诗歌,是专门写翻身农民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歌颂毛主席的。诗句大致是这样写的:上工看见毛主席像,浑身上下有力量;下工看见毛主席像,疲劳忘光把歌唱;吃饭看见毛主席像,忆苦思甜永不忘;每逢看见毛主席像,继续革命有方向。

说到对毛主席的尊敬,许多事情至今想起来,在那个特殊的岁月里几乎都是人人自觉自愿的行动和由衷流露出来的情感。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进入了夏季,午饭后学校规定大家一定要在教室里午休。各班午休秩序的好坏,学校安排由老师和各班班干部组成的督察小组来评定,每天都要公布各班午休的情况,好的表扬,坏的批评。

有一天午饭后,全体男生都按规定睡在课桌上。有的同学一躺下很快就入睡了,有的却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左翻右翻,悄悄找人说话。不一会儿,把睡着的同学也惊醒了。大家无事可干,就小声唱起了刚刚学会的一首新歌:新盖的房,雪白的墙,屋里挂着毛主席像。

大家都好好唱着的时候,那个班上年龄最大的那位刘姓同学,忽然阴阳怪气地唱道:新盖的房,雪白的墙,屋里挂着老绵羊。他的话音一出,班里立刻大哗,所有的同学都一骨碌爬起来,在一片唏嘘声里纷纷指责刘姓同学。平日里有点骄横跋扈的刘姓同学,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错误,顽皮的表情一下子灰暗下来,他低着头小声嘟哝着求大家:你们都不要说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千万别让老师知道了。

谁知道班主任王老师那时候就站在教室门口,他大约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伴随着我们的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他缓缓地走进了教室,严肃地对着低着头的刘姓同学,低声却又十分有力地说道:你这娃儿,平日里调皮溜光点也就算了,你咋敢如此辱骂毛主席?说着话,望老师深深地叹了口气,似对着刘姓同学,也似对着所有人,继续说道:你们还太小,偶尔做出点不懂事的事情也就算了。要是高年级学生也这样唱,我就得立即把你送到大队革委会去,看如何处置你!最后,王老师慢慢放松了严肃的表情,面含笑意地看着大家,微声嘱咐道: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你们谁也不要说出去。学校和外班的同学要是知道了,那是要给咱们班里抹黑的。实话说,那时候的学生集体荣誉感是很强的,王老师嘱咐之后,我们班上几十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们,硬是守口如瓶,到底没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自那以后,刘姓同学在班上再没了平日里的蛮横霸道劲儿,人也变得比以往老实规矩多了。

背毛主席语录,戴毛主席像章,是那个时候的风尚。所有人都在生尽千方百计索取精美毛主席像章,尤其那些在部队当兵的人回来了,都要带回许多很精美的各类毛主席像章。于是,他们一时间就成了人们追逐和索要毛主席像章的对象。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大人小孩见了面,就有人不假思索地张嘴就问:你还有毛主席像章没有?当兵的人一看到大家那种希望得到的急不可待神情,就会显得很尴尬很遗憾,无不带着歉疚的样子对着问他的人说:这次带回来的发完了,下次一定给你带一个。有些问话的人是不满足这回应的,就直瞪瞪看着他的胸前说:你戴的那个毛主席像章真好,就送给我吧?反正你回到部队多的是。当兵的人虽然有点不舍,到底碍不住面子,只好取下胸前的毛主席像章,递给了索要者。

《毛泽东语录》最开始大都是纸封面,没多久就有了塑料封面,再后来上面就有了毛主席精美的画像,跟纪念章一样大小。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得到一本别人都没有甚至没见过的精美《毛主席语录》。在班级里,谁要是拥有了一枚别人都没有的毛主席像章或《毛主席语录》,那是很受大家羡慕的。人人都要找个理由与借口靠近那位拥有者,希望能戴一戴他的毛主席像章,翻一翻他的《毛主席语录》。似乎那样,就能聊解自己的渴求之欲。

王老师从一年级送我们到二年级,那时也就将近二十来岁的年龄,他也喜欢跟我们讲有关毛主席的事情。有一天上语文课,王老师不知如何就说到了毛主席,他说:毛主席是世界人民的革命导师,他和马克思列宁一样,受到全世界人民的敬仰与爱戴。我们现在戴毛主席像章,全世界人民都戴毛主席像章。非洲有个国家的青年来到中国,毛主席接见他们,他们都激动得哭了,有人还把毛主席像章直接戴在胸前的肉上。王老师的话,至今我也没有考证真实与否,但那时候戴毛主席像章的外国人确实大有人在,尤其在亚非拉地区,拥戴毛主席的人不仅那时候为数众多,就是今天依然不减当年。

小孩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关于毛主席万岁的口号,我们不知道呼喊了多少次。可关于毛主席到底能活多大岁数,那时候似乎是一个禁忌,更是一个谜,很少有人谈起过。大人们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却不愿说起;小孩们对此迷惑不解,常喜欢在背地里议论纷纷。

有一次,不知何故大家就“毛主席万岁”一事悄声议论起来。那是由班上一个年龄大我们三四岁的同学引起的。一次义务劳动之余,趁老师们都不在场,那位师兄很神秘地问大家:你们说,毛主席到底能活多大岁数?所有人都立刻一愣,不知所措地瞪眼看着他,希望他有引起大家兴趣的结果说出来。可是那同学故作神秘,用右手捂着嘴巴小声说道:我们队里有个在省里工作的人那次回来,人们问他毛主席到底能不能活一万岁?你们猜他咋说的?同学故意卖着关子,越发惹得大家沉不住气了,都语带焦躁甚至骂味儿地催促道:快说,快说,你瘪子要急死老子们啦!那同学这才把手从嘴唇边慢慢放下来,很警觉地用眼睛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声音压得更低说道:他说,科学家们对毛主席身体进行了测试,说毛主席能活一百五十岁。

“呀!”所有的人都尖叫了起来。纷纷或站或半弯着腰指着他小声质问:你们队里那个人真反动!他不是胡说嘛,毛主席咋才只活一百五十岁?

我也是将信将疑的,听了他的话,便亟不可待地问他:你们队里那个人是不是反动派?他咋能这样说毛主席?毛主席肯定要活得岁数大得多,哪才只有一百五十岁?

那同学面对着大家的质问,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的,完全没有了应对的话。停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红着脸向大家解释:反正我是听人家说的,我哪里知道这是咋回事呀?

劳动结束后回到学校,我心里一直感到很沉闷很压抑,总觉得那位同学说的话是假的。因为在我幼小的心灵里,那时候始终感觉到,毛主席是根本不会死的,他会永远长生不老的。带着这种疑问,我问了年长我几岁的堂哥,还问了祖父和父亲,他们的回答都十分模糊。但从他们的回答中,我隐隐约约领悟了那同学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也听出了毛主席甚至不可能活一百五十岁的话外之音。一段时间内,我常常望着毛主席像发呆,心里一直犯嘀咕:毛主席咋才只能活这么点儿岁数呢?

稍大一点后,当我目睹了村子里年龄大的人,一个个在六七十岁七八十岁先后死去的实情后,心里的疙瘩才慢慢解开。我突然有点彻悟了,是呀,必定毛主席也是人啊,他也有生老病死的时候。再后来,当自己真正在阅读了有关毛主席的大量文献资料,对他的感情由早年的感性认识逐步到深化到理性的敬仰后,才知道毛主席晚年的身体竟是那样的百病缠身,他曾经与死神做过那么多常人难以企及的顽强较量。如不是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牢牢牵挂着他,如不是坚韧顽强的毅力意志驮负着他,若不是崇高的革命理想信念支撑着他,搁在一般人身上,他所遭遇到的那样多的变故与复杂病情,恐怕早就撒手人寰了,哪还有那个永远定格于历史的八十三岁啊!

对毛主席的感情虽然小时候多来自自我的感性认识,但更多的也来自大人们的日常言谈。

祖父生前喜欢讲解放前后的事情,他读过几天私塾,算是略有点文墨的农村人。他就不知多少次说过这样的话:看看人家毛主席,天生就是一副帝王相。就凭他领导的军队,那样纪律严明,那样不骚扰老百姓,让人们过着安安稳稳的太平日子,就很了不起。林彪事件发生后,祖父在一次与人闲谈中,发了这样的感慨:不是我说林彪成不了大气候,咱不会看相,就看他那一副长相,尖嘴猴腮的,哪像一国之主?就那还想谋害毛主席,那是老天注定他是来给毛主席做陪衬的。

父亲多年担任生产队长,几乎识不了几个字,但他很关心国家大事。由于常年参加公社大队的各种会议,政策水平要高于许多人。他喜欢听识字人谈论党和国家的事情,有时候也会发表自己的观点与看法,他曾不止一次发出这样的感叹:像毛主席那样的大人物,就是一个心思要为老百姓办事,眼里容不得欺负群众的任何砂子。这大大小小的政治运动,隔不了多长时间就来一次,把干部们的思想搞得清清爽爽的,也规规矩矩的,他们哪里敢胡来丝毫半分?父亲每次从大队开会回来,都要带回来积压几天的《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父亲当然无法赏读上面的文章,而这些东西却成了我喜欢的宝贝。从三年级开始,我就没有停止过读报纸上的各类文章,虽然许多文章读得一知半解,可也颇有收获。我当时之所以能够在学校里写出令同学们都羡慕不已的各种批判文章,并经常性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宣读,这与不断学习报刊文章有密切关系。

母亲虽然出身不好,主要亲戚家都是高成分,在解放后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可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不满共产党毛主席的话。如今,她已经进入耄耋之年了,身体十分健康,除了耳聋外,思路依然清晰,说话依然爽白。前几天,闲谈中不知如何说起了有人说毛主席如何不是的话,母亲当时听了就立刻显得很激动,她哆嗦着嘴,生气地说:有些人坏良心,说毛主席这不是那不是,要不是毛主席打下这江山,他们还能够有啥福可享!

母亲年轻时经历过小康与困顿错杂的家庭变迁,很能透析社会上的世态冷暖,凡事看得通透,心情也就平静淡然。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令我感慨不已。而母亲这样的认识,在他们那个年龄的人中还有很多。诚所谓曾经沧海,人情练达,啥样的事态风向都躲不过人生历练出来的基本价值观念。

七十年代,各类毛主席画像出现在新华书店里,我几乎是遇到必买。那时候我们家里的四面墙壁上,到处都张贴着各类新出版的毛主席画像。只可惜那时候收藏意识全无,至今没有保存下来一份,想起来很是失落与遗憾。我曾经收藏过为数不少的关于毛主席的书籍报纸与文章,也收录有不少版本的《毛主席语录》和纪念像章,可惜都被不懂事的弟弟们趁我外出上学之际随手送与别人了。

我喜欢毛主席的诗词,七八十年代公开发表的毛主席诗词,我几乎都能够熟练背诵。直到今天,在我所能背诵的几百首古今诗词中,毛主席的诗词数量依然在所有我所喜爱的诗人词人诗词中遥遥领先。

从事教育工作者的人都知道这样一句话:敬其师,方能信其道。毛主席毫无疑问就是我一生中最最敬仰的老师,能够有幸做他的一位即便是极其不起眼的学生,恐怕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大事与幸事。

一九七六年,我已经面临初中毕业,这时候对毛主席的认识虽不能与今天相比,可也远远深于小时候的认识水平。那一年,对中国来说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是天塌地陷的一年。随着毛主席最亲密的两位战友周总理和朱总司令的相继去世和唐山发生的大地震,中国处在了难以言说的历史节点上。当九月九日,人民领袖毛主席与世长辞以后,整个中国大地几乎陷入有史以来最为悲痛的时刻。有那么多的工人农民和人民解放军,泪洒华夏大地,心忧国家民族的未来。悲痛之感,切至骨髓。那段时间,举国上下,没有了欢笑,没有了歌唱,有的只是巨大的悲伤。黑纱缠在每个人的臂膀上,白花戴在每个人的胸前。几乎各个大队都为毛主席设置了最为隆重的灵堂,几乎各家各户都在毛主席的画像上边围裹了绾成花朵样的黑纱。

毛主席追悼大会举行的那天下午,天空浓云低垂,四面纹风不动,大队组织的分会场上,庄严肃穆。各生产队敬献的花圈分成八字形摆放在主席台的两边,毛主席的巨幅画像高树主席台中间。黑底白字的巨幅会标高悬在主席台上方。台下是全大队的全体群众,大家一律臂戴黑袖章,胸前挂着小百花。人人悲戚异常,个个泪水溢满眼眶。

大会举行前,由当年自黄泛区逃难至此的贫农代表王老先生结合自己一家的苦难经历,表达对毛主席逝世的哀痛和悼念。老人家当时六十多岁了,身材高大,双目深陷,看来他的泪水已经不知洒下来多少。在倾诉他全家如何逃难至此如何在解放后翻身得解放,如何把自己的子女一个个培养成国家有用之才的过程中,老人家数度失声痛哭。整个会场上,人们的已经很脆弱的感情一下子被他激发起来,所有的人都嘤嘤哭出声来,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会场。这是我平生所见的唯一一次如此令人悲摧心肝的追悼场面,也是我唯一一次心灵受到巨大震撼的时刻。一个和自己非亲非故的老人的去世,竟能赢得如此众多人的真诚哀伤与悼念,这在世界历史上恐怕也难找第二个。

后来当北京主追悼会全程制成纪录片在全国播放的时候,我从画面上看到来自全国各行各业的各类代表人物,在一一走过毛主席灵前时捶胸顿足哀伤欲绝的镜头时,我的心再一次受到无与伦比的巨大震撼。我不由自主地发出这样的感叹:只有心里时刻装着人民的人,人民才会对他怀着如此深厚的感情!也就是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毛主席最忠诚的拥趸与粉丝。

我喜欢看一切关于毛主席的书籍文章和影视资料,每一次赏读观看,都是一次最美好的回忆与感受。

这些年,我把自己对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的认识与理解写成文字,并在不少同样对毛主席怀有爱戴敬仰之情的网站上发表,也算是表达自己对毛主席的一份思念与敬仰。

如果有谁问我:你一生最敬佩的人是谁?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毛主席!如果有谁问我:你最气愤眼下某些人的什么行为?我会义正词严地说:诋毁与谩骂毛主席!

情结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却对人刻印最深的珍贵感受,情结是一个说起来简单立论起来比什么都艰难异常的精神堡垒。一旦对什么人什么事有了真正的情结二字,那它就会与你结伴一生,直至地老天荒。

在我心里,永远就有对毛主席的这份情结,九死不悔,泰山难移!

2016.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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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乔峰 更新时间:2016-05-28 关键字:纪实文学  杜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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